原來清潔隊一直有在回收廢手機跟廢手機充電器啊!!我一直都不知道耶!現在擴大跟通訊業者、超市合作,以後就更能處理大量廢手機的去向問題了!以下是回收管道:
環保署發布新聞稿如下:
「
環保署與22家行動通訊業者大眾電信、三星、中華電信、台灣大哥大、亞太電信、全虹、英華達、惠普、索尼愛立信、諾基亞、威寶、遠傳、震旦、摩托羅拉、統一超商、全家超商、台灣樂金(LG)、宏達(HTC)、宏碁、拓勤(G-Plus)、華碩及聯強簽署「廢行動通訊產品回收合作備忘錄」,即日起各縣市共計超過1萬家門市免費提供民眾回收廢行動電話及其配件。
由於行動通訊產品更新速度快,廢棄量大且廢棄的行動電話及配件經回收處理後具再利用價值,環保署於95年4月17日即公告廢手機為清潔隊資源回收項目,並於97年10月增列手機充電器,家戶中所產生的廢手機及充電器可交由清潔隊資源回收車回收,提供民眾定時定點的資源回收服務。98年起該署並與15家行動通訊業者簽署「廢行動通訊產品回收合作備忘錄」,共約2,940個門市提供民眾回收廢手機及充電器。據統計99年共回收廢行動通訊產品約360公噸,較95年的回收量110公噸增加達3倍以上。
環保署表示,為擴大回收管道,持續提供民眾回收服務,本年度簽署合作之對象擴大至22家業者,總計約10,373家門市或維修中心設置回收點,免費回收民眾的廢手機及配件。該署呼籲民眾如有不再使用的手機及配件,可以交給簽署業者設置的回收點或清潔隊資源回收車回收,妥善回收廢手機不僅可讓垃圾變黃金,亦可有效促進資源循環再利用。民眾可上環保署手機回收網頁查詢回收點及回收好康資訊,網址:http://ivy2.epa.gov.tw/mobile/。
」
2011年4月14日 星期四
2011年4月11日 星期一
[轉錄]有錢就是「生活在他方」
飯桌上,有錢人談的只是旅行。不是今天股市漲停板,這個月小孩申請入名校,上週工廠工人跳樓;而是,剛去米蘭看了明年春夏時裝秀,北海道滑雪小屋好不容易裝修完終於能去度假了,倫敦這季歌劇很不錯,下週羅馬有文藝復興美術展,喔,還有,我明天一早飛北京。
無論有錢沒錢,均視流動為一種特權。因為流動意味了拋下工作,脫離固定常軌,閒散過日子,隨心所欲探索世界,更暗示了豐裕的資金;錢財不用於購買衛生紙、醬油,而拿去不具任何目的地揮霍。沒錢,嚮往這種要走就走的闊綽;有錢,炫耀這種想去就去的自由。「他方」既象徵一種遙遠的幸福存在,也像是夢想行駛的終點站。
窮人以為,有錢就能前往他方;富人則說,有錢就是生活在他方。
「他方」,意味著罕見難得,沾染了旅行的貴氣,於是成為「奢華」的同義詞。各類商品服務無不訴求「他方」特色,標榜「高級」檔次。城裡稍微講究的館子通常是異國餐廳,為了慶祝母親節、小學畢業,為了第一次約會留下良好印象,面對這些人生重要場合,人們往往挑家昂貴餐廳打打牙祭,於是台北人上法國館子,巴黎人吃日本料理,馬尼拉人去美式餐廳。這些他方美食餐廳就像德國電器、美國牙膏、瑞士保養品、日本哈密瓜一樣,幫助人們模擬生活在他方的情趣,增進美麗人生的金色幻覺。
然而,富人想出門就出門,他們不用靠這些生活小伎倆去品嚐他方。當他們想要抵達他方,他們只需出發。
沒有固定人生可供改換,他們是高級吉普賽人,全世界皆是他們的他方。東京中產家庭砸工本買進口手繪磁磚,貼在廚房流理台牆面,做點下酒菜,假裝自己活在西班牙之夜;有錢人直接飛去自家在西班牙南部的老宅,浴室拼花地磚美如中東地毯,花園長著柑橘跟橄欖,只要少少一點錢就能從當地市場買來七八種不同酌酒小點。他們馬上活得像當地人。
因此,每到一處城市,對有錢人來說,真正的「他方」其實是「在地」。 當他們去到上海,不想看見上海大都會的泰式按摩跟澳洲牛排館,而想知道哪裡有老房子在賣,哪兒有正統上海菜,哪邊市場還能搜到古董家具和民俗藝術,所以他們可以真正感受自己活在上海這個「他方」。他們千里迢迢飛來,就為了活在「在地」的「他方」,不意外地,他們比當地人都更追求本地特色,也更希望當地不要改變,永遠扮演他們的「他方」。
然而,時代在滾動,城鎮也跟著演進,隨著不同人群在不同時間的離開與遷入,城市空間必定更動,文化這個有生命的活東西不斷變幻,京都依舊是京都,從來不曾搬離日本島、移至馬達加斯加島,但是,2010年的京都再怎麼努力保存古都風貌,終究不可能回到八世紀,就像六十歲美女縱使保養得當,外貌幾乎沒變,也依舊回不到當年十八歲,她已經、也永遠變成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人。
尤其,真要這些旅行的有錢人住進十七世紀的旅館,沒有個人衛浴設備、高速網路、電話,他們也許不真的那麼願意。他們的「他方」仍要經過改造。老式木桶樣式雖然美,但最好剛剛新製,而不是萬人泡過、已經開始發黑,而且熱水應該源源不絕。有一點點不方便,算古樸的樂趣;很不方便只不過是不必要的折磨,管它名氣再大,歷史再久,以後也不來了。即使保留原汁的他方人生,最終仍得改裝,變成時間上的「在地」。
無論有錢沒錢,均視流動為一種特權。因為流動意味了拋下工作,脫離固定常軌,閒散過日子,隨心所欲探索世界,更暗示了豐裕的資金;錢財不用於購買衛生紙、醬油,而拿去不具任何目的地揮霍。沒錢,嚮往這種要走就走的闊綽;有錢,炫耀這種想去就去的自由。「他方」既象徵一種遙遠的幸福存在,也像是夢想行駛的終點站。
窮人以為,有錢就能前往他方;富人則說,有錢就是生活在他方。
「他方」,意味著罕見難得,沾染了旅行的貴氣,於是成為「奢華」的同義詞。各類商品服務無不訴求「他方」特色,標榜「高級」檔次。城裡稍微講究的館子通常是異國餐廳,為了慶祝母親節、小學畢業,為了第一次約會留下良好印象,面對這些人生重要場合,人們往往挑家昂貴餐廳打打牙祭,於是台北人上法國館子,巴黎人吃日本料理,馬尼拉人去美式餐廳。這些他方美食餐廳就像德國電器、美國牙膏、瑞士保養品、日本哈密瓜一樣,幫助人們模擬生活在他方的情趣,增進美麗人生的金色幻覺。
因為我不住托斯卡尼,也不能每隔三個月就飛去印尼峇里島,那麼,至少能每週去趟義大利餐廳,假設自己正面對蔚藍地中海、吃著四種乳酪烤成的比薩餅,然後在自家浴室裝上花灑淋浴噴頭,鋪上木條地板,好似永遠活在峇里島的長假裡。
當台北的家庭主婦希望自己住在東京而拼命在日系百貨公司購物,東京的家庭主婦卻假裝自己住在法國南部,因此在窗台種薰衣草,手提大藤籃去買菜,戴法式草帽,學法國女人穿瘦腳褲騎單車,跟其他主婦坐在模仿巴黎露天咖啡座的巷口咖啡店一起喝咖啡,讚嘆春光多明媚,恰似普羅旺斯的顏色。因為不能天天旅行,必須安份工作養孩子,生活摻一點異國情調,就像隨時來趟預算經濟的小旅行。
然而,富人想出門就出門,他們不用靠這些生活小伎倆去品嚐他方。當他們想要抵達他方,他們只需出發。
沒有固定人生可供改換,他們是高級吉普賽人,全世界皆是他們的他方。東京中產家庭砸工本買進口手繪磁磚,貼在廚房流理台牆面,做點下酒菜,假裝自己活在西班牙之夜;有錢人直接飛去自家在西班牙南部的老宅,浴室拼花地磚美如中東地毯,花園長著柑橘跟橄欖,只要少少一點錢就能從當地市場買來七八種不同酌酒小點。他們馬上活得像當地人。
因此,每到一處城市,對有錢人來說,真正的「他方」其實是「在地」。 當他們去到上海,不想看見上海大都會的泰式按摩跟澳洲牛排館,而想知道哪裡有老房子在賣,哪兒有正統上海菜,哪邊市場還能搜到古董家具和民俗藝術,所以他們可以真正感受自己活在上海這個「他方」。他們千里迢迢飛來,就為了活在「在地」的「他方」,不意外地,他們比當地人都更追求本地特色,也更希望當地不要改變,永遠扮演他們的「他方」。
然而,時代在滾動,城鎮也跟著演進,隨著不同人群在不同時間的離開與遷入,城市空間必定更動,文化這個有生命的活東西不斷變幻,京都依舊是京都,從來不曾搬離日本島、移至馬達加斯加島,但是,2010年的京都再怎麼努力保存古都風貌,終究不可能回到八世紀,就像六十歲美女縱使保養得當,外貌幾乎沒變,也依舊回不到當年十八歲,她已經、也永遠變成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人。
在當代維持一套過往的生活風情,其實也是另類的「生活在他方」。在此,轉換的已不僅空間,還包括時間,人力成本耗費勢必比東京主婦的普羅旺斯之夢更龐大。十七世紀平民親切的和風旅館,到了二十一世紀京都,因此成了最昂貴的「他方」。原本在地所以便宜、老舊因此不值錢,進了時光隧道的「他方」裡,情形完全倒轉:因為原味所以昂貴,古老因此更費銀子。
尤其,真要這些旅行的有錢人住進十七世紀的旅館,沒有個人衛浴設備、高速網路、電話,他們也許不真的那麼願意。他們的「他方」仍要經過改造。老式木桶樣式雖然美,但最好剛剛新製,而不是萬人泡過、已經開始發黑,而且熱水應該源源不絕。有一點點不方便,算古樸的樂趣;很不方便只不過是不必要的折磨,管它名氣再大,歷史再久,以後也不來了。即使保留原汁的他方人生,最終仍得改裝,變成時間上的「在地」。
到了後來,不管是身在「在地」假裝活在「他方」,或前往「他方」假裝活在「在地」,「生活在他方」的確所費不貲,正如人們所設想的那般奢侈敗家。自由需要一點代價,或許這就是人們之所以欣羨那些能夠輕易抵達他方之人的原因。
(2010-06-09 財訊雙週刊 348 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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